memoir

小一小二

年代太久遠的事，我們很容易會分不清它們的先後次序。就像小一小二的一切，現在我已經不太能把它們分開，所以只好把它們合拼為一篇。

小時候的我，絶對是那種「小時了了」的人。（至於下一句「大未必佳」，我是不會承認的。）

前文說過，諸聖幼稚園和諸聖小學的程度都不太高，但到了夢芹我也沒有太大的不適應，畢竟前文也說過，幼稚園的時候我都是優異生。畢竟我那時才是小一，沒有甚麽是一個七歲的小孩所不能適應的。

前文沒說的是，每個學期也有一大班優異生。在學校程度不高的程況下，很難分辨出聰明的學生跟很聰明的學生，因為無論你有多厲害，測驗的時候最高你也只能拿一百分。

當我到了夢芹之後才知道甚麽叫天外有天，人外有人。當然，小一的我是不可能知道這句話或者這個道理。不過，以這句話來形容當時的情況，是貼切不過的了。

應該是小二的時候吧，我第一次有了一個想要超越的目標。那時候班上有個叫袁仲謙的同學，成績一向都不錯。有一次考試我中文得了九十八分，當我在小息時帶上我那「哈哈這次還不比你考得好」的笑容來問他成績怎樣時，才知道不但他的中文不比我差，英文和數學都考得比我好。可以想像我時候的心情吧。

後來才知道他家境比我的好得多，他也提前學了不少學校還沒有教的東西。小三時他和我不同一個班，我們之間的比賽就結束了。當然從一開始都是我自己一相情願的在比較，他到底把不把我當一回事我就不知道了。

第一次聽到「移民」這兩個字，也是在那些日子。大概也是小二吧，一天老師宣佈班上的一位女同學要移民到澳洲的悉尼，然後那位同學站出來說了一些甚麽的。那時候我不太知道移民是怎麽的一回事，大概是以為跟搬家差不多吧，只知道從第二個學期開始就沒有再見到她了。